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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墨一把推开雾浓浓,&ldo;请你自重,如果不是要谈雾宁的事情,请原谅我不得不告辞了。&rdo;宁墨的面色很冷,并不是在讽刺地开着玩笑。雾浓浓咬咬下唇,难堪得想找个地洞钻下去。真难以想象,当初卢域拒绝自己那么多次,她是怎么挺过去的,记忆里仿佛没有现在的那般难堪与难过,只有不服输三个字而已。可是,从宁墨嘴里吐出的任何拒绝或讽刺的字眼,雾浓浓都觉得受不了,恨不得从此消失在这个世界上。雾浓浓吸了口气,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能装的,她仿佛拂去尘埃似地在脸上拂去了难堪,艰难地微笑道:&ldo;这份礼物送你。&rdo;雾浓浓心想,要忍耐,要忍耐,等他到手后,看她怎么收拾他,淑女报酬十年不晚。雾浓浓几乎有点儿英勇就义的意思,&ldo;本来该你生日就送给你的。&rdo;没说完的话,自然是宁墨并没给她机会,他的生日应该是在渔岛度过的。chapter58宁墨出其意料地并没有拒绝,从雾浓浓手里接过了礼物。雾浓浓一眼便看到了宁墨西服上的袖扣,与她送的礼物一模一样,正是那副限量版铂金袖扣。宁墨当着雾浓浓的面,拆开了礼物,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口,然后不咸不淡地道:&ldo;噢,谢谢。&rdo;雾浓浓忍住怒气,&ldo;你身上的是自己买的吗?&rdo;&ldo;海伦昨天送的。&rdo;雾浓浓快速地眨了眨眼睛,真是小看海伦那女人了。她借着恒远的便利,自然做很多事情都比雾浓浓容易。雾浓浓恨不得拿剪刀把宁墨衣服上的那副袖扣剪掉,可也只能故作大方地道:&ldo;如果不喜欢,你可以扔掉。&rdo;宁墨随意地收起礼物,准备离开。&ldo;我还有话和你说,宁墨。&rdo;雾浓浓出声挽留,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宁墨和海伦去那个什么所谓的房间。&ldo;浓浓,你我都知道,雾宁不过你是的借口,你这种反反复复的游戏,原谅我,没有心情再陪你疯下去。如果你同意,我想我们也许真能像你说的,还可以是朋友。&rdo;宁墨抛弃掉嫌弃讽刺的口吻,换成一种语重心长的口气。雾浓浓更加接受不了这种撇清的语气。&ldo;我并不想和你做朋友,宁墨。&rdo;雾浓浓顿了一下,并不想和宁墨再讨论这些问题,讨厌听到用对陌生人的口吻对自己说话。&ldo;我们的确需要谈一谈雾宁的事情。我不过离开了几天,你就给雾宁请了家庭教师?&rdo;宁墨并没在原地停留,往宁家东北角踏步走去。雾浓浓跟在他身后,继续道:&ldo;雾宁还不到两岁,我不想他这么小就背上压力,他是我的孩子,我希望他能有最无忧无虑的童年,你在做那些决定的时候,难道不应该跟我商量一下吗?&rdo;雾浓浓受够了小时候,她母亲逼她弹琴、画画、学茶道,学插花等各种各样淑女的培养,所以她反叛,后来直接导致她的不学无术。宁墨回身正色道:&ldo;三岁以前,是孩子智力发展最关键的时候,我请的老师不过是做早期辅导。何况雾宁身上背负着雾氏和宁氏的企业,要获得就必须付出,他没有资格去享受你想给他的那种童年。&rdo;看来,宁墨也是了解雾浓浓的,她想给雾宁一个正常、快乐、无忧、无压的童年,可是雾宁出生在这样的家庭,早就注定不能有那样单纯的童年了。宁墨继续走着,雾浓浓追在他身后,理屈词穷地狡辩,&ldo;可是雾宁又不一定是你唯一的孩子,你……&rdo;这话说得可真是暧昧的。如果宁墨以后同其他女人在一起,自然会有新的孩子,如果是雾浓浓挽回了宁墨,也未必不会要了。可惜,雾浓浓迟疑了。倒不是迟疑于诱惑宁墨,只是花房里的灯光实在明亮,而雾浓浓受不了这种明亮。生完小小宁以后,雾浓浓不遗余力地致力于恢复往昔的身材,她的胸部并没有因为生养孩子而下垂干瘪,反而更加丰满坚实了起来,她的臀更加圆润起来,一切都如以前一般完美。只有一个地方,她的腹部,有一道伤疤,那是剖腹的结果,尽管她做过手术去磨掉疤痕,可那毕竟不再完美。雾浓浓受不了,受不了会给宁墨一个不完美的形象。雾浓浓甚至还能记得,在当初那些亲密无间的日子里,宁墨的唇舌是如何喜欢流连在她的腹间,舌尖是如何围绕着她小巧秀气地肚脐引诱她的。雾浓浓想起这些,手便迟疑了。雾浓浓一迟疑,宁墨瞬间就恢复了他的理智,更为冷漠残忍的理智。宁墨将雾浓浓一把推开,力道没控制好,而雾浓浓一时诧异也没稳住重心,跌跌撞撞地倒在侧边的美人榻上。狼狈。&ldo;你应该学着长大了,雾浓浓,我希望雾宁的母亲,不是一个随便诱惑男人,随便脱衣服的女人。&rdo;宁墨推开花房的门,往外走。这虽然不是骂人的话,不带任何脏字,可是雾浓浓觉得这句话比匕首还让她疼痛。她从没想过宁墨会这样看她。可惜她的过往确实不怎么清白,她曾经厚着脸皮诱惑过卢域,最终以失败告终,曾经诱惑过宁墨,成功,而这一次,她再次诱惑宁墨,失败得很彻底。雾浓浓对男人的认识其实一直很肤浅。总以为他们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要你轻轻勾动一下手指,让他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那一切就顺理成章了。以性为爱的基础。所以雾浓浓得不到某个男人的时候,每次想到的花招都很肤浅,不过一个&ldo;性&rdo;字而已,她以性感为武器,而不懂感性为何物,想来无往不胜,但终究还是踢到过铁板。卢域那次不算,中途被程咬金打断,雾浓浓偷鸡不成蚀把米,所以她想当然的将其归于诱惑未遂,却不是诱惑失败。雾浓浓唯一面对的失败,便是宁墨。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前雾浓浓以性为要挟,想挟天子以令宁墨臣服于她的无理取闹,结果不言而喻,被修理得惨不忍睹。所以,宁墨那样明显的情感,雾浓浓从没相信过,视若无睹。现在,雾浓浓想要重新上位,想到的还是性感的诱惑,依然以失败而告终,还被宁墨贬低得那么低贱,直至一文不值。其实雾浓浓倒不是真的想诱惑宁墨,在这透明的花房里颠鸾倒凤,只是她渴望他的拥抱,那样的宽阔和温暖。雾浓浓以为这一次,如果能够诱惑宁墨,第二天清晨起来,也许一切都会变得美好极了。宁墨走后,雾浓浓也许想捂着脸,任自己的泪水滚下来,可惜看到花园里一闪而逝的一角衣裙,她立刻止住了自己的冲动。雾浓浓理了理头发,整理了一下衣服,抬起优雅如天鹅般的脖子,往厅内走去。如果雾浓浓就此认输,那她一定就不是雾浓浓,她从来都是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的哪种人,所以才能做出悔婚的那种事情来。雾浓浓知道,宁墨先前已经动情了,后来只是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心里元素忽然清醒了,所以她并不算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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