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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哭得更大聲了，她抬手抱住藺然的脖頸，在此刻忽然想把所有&znj;事情都&znj;忘記，忘記那些異樣、那些瘋象，還&znj;有&znj;自己或許成了精神病的事實，只想沉浸在女&znj;朋友如大海般包容的愛里。

她抽抽噎噎地撒嬌：

&1dquo;藺然&he11ip;&he11ip;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邊說，還&znj;邊主動去吻對方的唇，像是終於聽&znj;見&znj;主人&znj;的聲音、在柜子&znj;里躲了半天&znj;的貓貓終於肯主動出來，躺下翻開肚皮、用腦袋去蹭地板，用盡一切手段要將能給予安全感的人&znj;留住。

也像是要把所有&znj;的籌碼孤注一擲丟向賭桌，祈求勝利女&znj;神永遠眷顧自己的賭徒。

藺然幾度想偏開頭，想要開口說點&znj;什麼，都&znj;被舒窈主動且熱烈地再次糾纏而上，後來連她們&znj;的親吻里，都&znj;滲入了微鹹的淚水。

&1dquo;抱抱我吧，我要抱——”她一遍一遍地要求著。

哪怕女&znj;朋友最&znj;後妥協地已經用雙手將她困在臂彎里，可&znj;是舒窈卻仍然覺得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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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女&znj;朋友，好像要碎了。

藺然看著懷裡哭泣的人&znj;，心中&znj;莫名冒出這樣的形容。

從來都&znj;任由腕足去找尋那些精美瓶子&znj;，並且在它們&znj;盤桓、鑽入其中&znj;棲息、最&znj;終玩膩了丟棄，看著瓶子&znj;隨著洋流漂浮，撞在海底礁石上粉碎成一片片的怪物，第一次遇到了難題。

她不知道該怎麼修補破碎的瓶子&znj;。

於是只好極盡所能，想要讓舒窈重開心起來，露出往日那些羞赧的、生動的、眼睛裡好像會發&znj;光的模樣。

無論對方想做什麼，她都&znj;一一滿足，好像這樣就能讓這瓶子&znj;破碎得更晚一些。

哪怕舒窈此刻拉著她的手，順著那條如枯萎玫瑰般的灰色長裙開叉下擺而去，撫摸上屬於人&znj;類的大腿肌膚，肌理&znj;分明，細膩又溫暖。

卻還&znj;不止——

藺然聽&znj;見&znj;她的女&znj;朋友如此哭著道，&1dquo;不夠、還&znj;不夠、更多一點&znj;&he11ip;&he11ip;”

她想要更多的、足以與這現實痛苦抵消的歡愉。

第4o章沉湎

衣裙成了更多肌膚相貼的阻礙。

幾分鐘前，藺然只是持縱容的態度，想要由著舒窈將那些快要瘋狂的情緒發&znj;泄在自己身上，女朋友要親，她就&znj;親，要抱，她也抱。

甚至在這個過程中，她還很溫柔地抬手扶住在親吻中投入過於&znj;忘我、好像要從自己身上滑下去&znj;的人，但是舒窈卻絲毫不在意自己是否要從沙發上滾落到地毯上，她的動作里&znj;帶著恨不能&znj;與整個世界同歸於盡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