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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枝不接话，视线瞥向别处。

  “如果你下次再考成这样，我会安排补课老师。”她不吭声，兰禾自顾自继续，“我托人从容大附中找来几套理综试卷，你微信上了，你抽时间做完。你马上就要高三了，千万不能松懈，知道吗？”

  明明今年她才刚升高二。

  御枝觉得无形的压力堆在背上，有种说不出的心累。

  她沉默地点了下头，想起电话那边看不见，又低声说：“知道。”

  “乖。”兰禾总算满意。

  又简单聊了几句，挂掉电话。

  御枝摘掉蓝牙耳麦，和手机一起扔到床上。拧亮台灯，开始刷题。

  空调机嗡嗡运作，书桌上的猫咪钟表滴答走到凌晨一点。

  御枝算出最后一道大题，把题册合上，揉揉眼睛，准备洗漱睡觉。

  又想到什么，她拿过手机，查看兰禾到微信上的文档。

  有六套卷子。

  两天之内做完，御枝粗略一算，她午睡的时间又要被占用了。

  ……好烦。

  退出微信，御枝正要关机，屏幕上突然弹出个聊天框。

  [请问是否安装该软件。]

  什么软件？

  御枝懵逼地点了“否”。

  手机振动了下。

  [未知信息错误。]

  [请问是否安装该软件。]

  没点上吗？御枝又按了“否”。

  手机再次振动。

  [未知信息错误。]

  [请问是否安装该软件。]

  难不成是她题？御枝思考两秒，迟疑地按下“是”。

  [接收成功。]

  [正在为您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