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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郊區街邊的蛋糕店隨手買的吧,說不定還是今天擺了一整天賣不出去的臨期產品,還有折上折的優惠。
季仰真想起以前家裡養的寵物狗過生日,吃得都是各種餅子罐罐砌起來的三層大蛋糕,這麼一看他跟著任檀舟根本就沒過上什麼好日子。
壽與天齊這種賀詞就是個笑話。
要是一直這麼被關著出不了門,他英年早逝也只是早晚的事。
季仰真腹誹一陣,低頭在盒子裡翻找,掏出一疊分蛋糕吃的紙盤子,一袋塑料叉子,一張空白的賀卡。
他將盒子整個倒過來抖了抖,扔到一邊,從褲兜里摸出一隻原子筆,在賀卡上寫字,然後攤到任檀舟的面前。
任檀舟靠著椅背,眼睛半睜著,原本該架在鼻樑上的銀框眼鏡現今正服帖地夾在西裝的衣襟前,跟他的領帶夾攏在一邊。
他撿起賀卡,眯了眯眼睛,全神貫注一般,只是頗為散漫的話音曝露出他此刻難以集中的注意力,「寫得什麼。。。。。。看不清。」
怎麼就看不清了。
季仰真一臉焦急地看著他,賀卡距離他那雙眼睛也就二十厘米,就算近視八百度不戴眼鏡也能看清楚,何況他只是有點散光。
這到底是喝了多少。
季仰真拿回賀卡,將字體大小擴了好幾倍,再遞給他。
任檀舟捏了捏眉心,視線落在那些猶如照了放大鏡的字上,已有些不耐地伸手扯了扯頸間那條暗紅色的領帶。
略帶重量的領帶夾撞在一旁的鏡片上發出清脆的聲音,他順勢再解開襯衫第一顆紐扣,一切做完才有功夫應道:「又是什麼東西。。。。。。」
季仰真看他一副醉態,身上的酒氣也熏人,能弄成這樣顯然喝的不是什麼需要摻和情調仔細品味的紅酒,約莫是度數不低的白酒。
他在公司里級別不低,應酬局41度以下的白酒都上不了桌。
季仰真心想現在偷著罵他兩句,他明天一早起來未必記得,於是季仰真只掙扎了一下就拋棄了自己堅持了兩個月的針對性沉默,很小聲的問道:「我是問你蠟燭在哪,為什麼沒有蠟燭?」
他嘴皮子沒怎麼動,像是發著腹語一般遮遮掩掩的,但語極快。
任檀舟虛著的眼睛驀地亮了一瞬,復又按捺住,下巴往掌心處墊了墊,一聲不吭地看著他。像是聽進去了,又像是在發呆,面容平靜的像一汪久不經風的潭水。
季仰真十分不滿地瞪著他。
任檀舟生得俊朗,恰到好處的五官體量和深邃立體的面部骨骼糅合地相得益彰。這幾年褪去了少年人的青澀,眉目走勢也愈發凌厲了起來,平日裡都被用一副沒什麼度數的眼鏡壓著,總歸是讓他平添了幾分青年人少有的穩重。
以前念書的時候,他桌肚裡的情書不比季仰真的少,但他們的追求者類別隸屬於天平的兩極,沒半點相似。連收到的禮物都天差地別,就拿飲料來說,任檀舟的多數是咖啡,而季仰真的則百分百是甜到發齁的奶茶。
事實上,任檀舟喝不來咖啡,如果一定要在這兩中飲料中做出選擇的話,他寧可渴著。
那個時候,季仰真還跟任檀舟感嘆那些人並不是真的喜歡他們,稍微打聽一下就知道的事情,都不願意費心。任檀舟對季仰真的覺悟沒什麼表示,但會幫他將這些吃的喝的原封不動的還回去。
退貨是一件麻煩的事情,比較適合冷麵神去做,季仰真是干不來的,他以前常常調侃說還是任檀舟比較擅長傷人。
任檀舟看起來確實不好惹,當初如果不是憋著壞沒地兒使,季仰真也不情願惹這個麻煩,現在一把火將自己燒個熟,他也不好太怨天尤人。
季仰真被一陣突兀又刺耳的聲音打斷了思緒,目光也從任檀舟的臉上往下沉,發現他正在將椅子往桌前挪。
這麼一挪,他們之間幾乎沒什麼距離,那股酒氣簡直要將季仰真沖暈。
見這情況,季仰真也沒真的指望任檀舟能跟他說出個一二三四,只好先低頭去拆塑料刀具的包裝,嘴裡也不客氣起來,「臭死了。。。。。。跟你說了也白說。」
任檀舟坐定之後一動不動地望著他,像是在記憶中確定些什麼,看著他將用牙齒咬開塑料包裝,才說道:「你只寫了要蛋糕,沒說要蠟燭。」
季仰真歪了歪腦袋,手裡的動作也頓住了,任檀舟的聲音有些發啞,語也很沉緩,好不容易才想好怎麼反駁他似的,說得尤為艱難。
他們時隔兩個月的次面對面交流,沒有想像中的天崩地裂,倒是非常的平淡,氣氛意外的詼諧。
這不是季仰真想要的結果。
「蠟燭是需要額外買的嗎?這明顯是漏放了,你這買的什麼破蛋糕,怎麼連蠟燭都能漏放!」季仰真心心念念的生日許願計劃落空,他語氣更差了一些,仗著任檀舟醉酒時意識不清醒,得寸進尺道:「你怎麼這麼摳,多花你兩個錢是要你命嗎。。。。。。」
真不知道他留著那麼多錢幹什麼。
死了帶進棺材裡當棉被蓋,也不嫌壓得慌。
其實有蛋糕就不錯了,季仰真也知道自己不該這麼挑剔對方。
但他現在是對人不對事情,就好像在他眼裡,任檀舟說什麼做什麼都是錯的,在他這裡討不到半點好。
任檀舟愣了一下,時疾時緩地在身上摸了一遍,最後在西裝內襯裡摸出一隻銀色的打火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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