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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小挖起一颗，放进口中。

  也许是泡得时间久了，芋圆不再Q弹粘牙，反而有点松散，口感极差。

  她囫囵咽了下去，借着一旁的人流，低着头仓皇离开了甜品店。

  *

  在商场消磨了会时间后，6婷预约的美容院到时间了。

  预计两个半小时的项目，她本打算让6柘先回家。

  “没关系，我自己随便逛逛。”6柘看了眼时间说：“等你做完，我们可以直接在这里吃完晚饭再回家。”

  6婷觉得有道理：“快结束了我给你消息。”

  美容院在五楼，再上两层是各式饭店，再下两层是喧闹的服装店，只余这层安静点。

  他记得过来的时候，在扶梯口看到一家带咖啡馆的独立书店，打算过去待一会。

  “一杯美式。”6柘在菜单上快扫了一眼，利索地点了单。

  旁边抱着单反的小姑娘一直在偷偷打量他，看到他在等咖啡出餐，连忙抓住机会上前：“你好，我是一个摄影师，这是我的的账号。”

  她有点着急，慌乱地给6柘展示自己的粉丝数量。

  “我能不能给你拍几张照片？”

  6柘拒绝得十分干脆：“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话虽说得客气，身体却毫不含糊地转身离去，他端着咖啡往阅读区走，却在半途停下了脚步。

  看到熟悉的身影，6柘心底无端生出一丝愉悦。

  也许是因为这个下午刚摆脱了好几波来搭讪的人，6柘现在觉得，小小这样安静乖巧的样子，让人觉得舒心极了。

  他抬腿坐在陈小小的侧后方，离得近了，正好能看到她耳后别了一个糖果色的卡。

  女孩坐在靠窗的位置，冬日下午的暖阳从玻璃窗外洒进来，照在她的脸上，染了一层粉。

  尤其是露出来的小耳朵尖尖，透着光，十分有。

  6柘这会收起了手机，津津有味地观赏起陈小小看书来。

  她翻过一页后，伸手捞过桌子上的饮品——看起来像摩卡，有着浓郁的巧克力酱。

  书本很薄，她已经读到接近尾声的地方。

  翻过最后一页，书本被她轻轻地合上，6柘凭借着绝佳视力看到了脊背上的名字：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6柘眼神暗了下去。

  他之前和6婷一起看过同名的话剧，大概知道这个故事。

  一个可怜的女人，燃尽一切的生命，去爱那个在少女时一见钟情的作家先生。

  而作家先生直到女人死之前，都对此一无所知。

  6柘不理解这个故事的主角，但这不妨碍他理解陈小小现在湿漉漉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