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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绘声绘色讲完,原以为温海会笑,谁知他却只是&ldo;哦&rdo;了声,道:&ldo;皇帝也是人,自幼生长在宫中,不见民间疾苦,难得有两个肯去民间体察的,身边伏侍的人却有一堆,尽心周全,所以从未亲身经历过饥寒之苦,原不足为奇,只是身为一国之君,竟连豌豆玉米也不认得,不知民生疾苦,已算得上昏庸了。&rdo;白小碧颇觉泄气,不说话了。温海却没有就此打住:&ldo;天子取人性命固然易如反掌,但他既能重新夺权归朝,想必是位明君,又怎会为一碗粥便杀了许多人,更十分荒谬。&rdo;白小碧气得别过脸:&ldo;好了好了,不过讲个笑话听么,师父就讲一堆大道理。&rdo;温海笑看她:&ldo;既是我的……徒弟,就更该知道这些大道理。&rdo;中间顿了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白小碧倒没留意,想起方才他升火的模样,忍不住&ldo;扑哧&rdo;笑出来:&ldo;师父说自幼行走江湖,是假话吧。&rdo;温海伸手将她拉近:&ldo;笑话我么。&rdo;白小碧已经不害怕,瞟瞟他手中那柄被水泡湿了的扇子:&ldo;师父出身必非寻常人家。&rdo;温海道:&ldo;何以见得。&rdo;&ldo;没有,我只猜的,&rdo;白小碧垂首移开话题,&ldo;当初错怪了师父,师父可在生我的气?&rdo;她有些不自在,拿手拨柴火:&ldo;往常有人落河,我只当师父故意……原来师父不会水。&rdo;温海笑道:&ldo;我本是在水下闭气,若非你抓住那树根,我二人便难逃性命,徒弟果然是我的福星呢。&rdo;白小碧先是莞尔:&ldo;师父……&rdo;才说两个字,她便猛然打住。笑容在脸上凝固。辰时生人(未完)她抬脸望着他,不可置信:&ldo;你……你真的是……&rdo;温海微微抬眉。白小碧喃喃道:&ldo;原来你就是那辰时生人,他竟没说错。&rdo;温海淡淡道:&ldo;谁是他?&rdo;意识到失言,白小碧不敢多说:&ldo;这事还有多少人知道,万一……&rdo;温海道:&ldo;除了你,我。&rdo;连正元会的人都不知道,命相星象从出生时就被人隐去,为了瞒过天师之眼,保全他的性命,代价便是那人的性命。他微微一笑:&ldo;想不到我低估了叶少主,竟被他看出来,故有此一难,好在还有徒弟护我,我先前是不信这些的,如今却信了。&rdo;白小碧不解:&ldo;信什么?&rdo;温海道:&ldo;信我们有缘呢。&rdo;白小碧脸烫起来,忙道:&ldo;师父收我为徒,自然有缘。&rdo;&ldo;就这样么?&rdo;温海将她拉入怀中,&ldo;那,哺药之缘呢?&rdo;他的怀抱也很温暖,与当初那一个如此相似,白小碧明白过来,脑袋立刻炸开了,那样喂药实在是无奈之举,原以为尴尬一阵就过去,谁知他总在跟前提起呢。&ldo;师父当时神智不清,水米不进,不能……&rdo;话未说完,他已翻身将她压在下面。这样的姿势不陌生,却万万想不到会发生在他们之间,白小碧惊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火光映在他脸上,半明半暗,更增气势。害怕的感觉逐渐蔓延,她试着推了推他,显然没有任何效果,于是更加恐惧,因为那个人当时多少是温柔的,而眼前的他却带着些强迫的味道。见她这模样,他似乎很满意,低头吮她的唇瓣。这样的事情更不陌生,那个人就用这样的方式羞辱过她。气息逐渐变得火热,唇上力道越来越大,他开始不太留情了,如此的亲密,更不该发生在师徒之间,白小碧不知该抗拒还是该顺从,全身发抖,好不容易等他重新抬脸,却发现胸前衣襟微敞开,那只手没有去解衣带,直接扯住前襟就要撕。他要做什么?白小碧下意识抓住那手:&ldo;师父……&rdo;唇边一丝难以察觉的笑,他保持这姿势:&ldo;我不做你的师父,可好?&rdo;沉默。白小碧缓缓松手:&ldo;师父不要再替十王爷办事,好不好?&rdo;犹如浇了盆冷水,燃烧的火焰陡然熄灭。身上的人逐渐散发出冷气。他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恢复了平静:&ldo;怎么看出来的。&rdo;白小碧不敢看他:&ldo;我也是昨日才想通,范八抬家的事虽说是叶公子坏的,但没有猛虎下山,何至一败涂地?师父与沈公子俱本事高明,若非师父在暗中助力,叶公子怎么可能三番两次轻易得手?俗话说吃过亏就该学乖,连我都能想到的事,你们怎么可能想不到,师父一个人倒罢了,又怎么会连沈公子也如此疏忽起来?他已知晓师父的身份了吧?&rdo;她低声道:&ldo;后来镇国公之事,我只怀疑师父是四王爷的人,有意借吴王之手斩除皇上膀臂,可如今看来并非如此,陈家李家都是四王爷的人,怎会动起自己来?叶公子说的没错,师父是姓谢,只是他没料到师父并非什么九王爷,而是……十王爷的人。&rdo;温海道:&ldo;我不是九王爷?何以见得。&rdo;白小碧道:&ldo;九王爷的故事我曾听过,也怀疑过师父,直到今日才确定,九王爷若果真逃出宫在民间,纵然有好人家收留,到底是个男人,不似我在闺中少见识,怎会连许多日常琐事都不懂,正元会再好也只是江湖帮派,你看长老都会烧柴作饭呢,何况师父扇子上的题字竟是……竟是十王爷的讳,还有清王的印。&rdo;温海看着她不说话。&ldo;是我见师父的扇子被水弄湿,想拿出去晒晒,并非有意翻看师父的东西,&rdo;白小碧解释,&ldo;我原本怀疑师父就是他,可前日听说十王爷人在京城呢,师父自然不可能是他了。&rdo;温海道:&ldo;十王爷怎会做这些事。&rdo;白小碧摇头:&ldo;都说十王爷沉溺酒色,成日在府内饮酒作乐,连皇上都多年不曾去理会他,但这些到底是传言,晓碧发现,是人都可以装的。&rdo;就如同身边这些人,真真假假难以分辨。&ldo;皇上以为软禁他就够了,可若皇上真的……有事,吴王必不会放过他的子嗣,连带四王爷也逃不过,本朝向来立嫡不立贤,十王爷是先皇嫡子,纵然九王爷在世,也并无大碍,&rdo;停了停,白小碧又道,&ldo;先借吴王之手对付皇上和四王爷,坐收渔翁之利的却必定是十王爷,吴王本就名不正言不顺,百姓不喜战乱,自然恨他,再者,他与皇上和四王爷斗这一场下来,定会元气大伤,十王爷则是兴师讨贼,保皇派第一个就拥护,沈公子待师父如此恭敬,并非是想引荐师父进朝廷,而是他后来看出了师父的身份,想让师父引荐投靠十王爷,沈家人世代只效忠谢家,十王爷姓谢不说,还是嫡子,他很聪明。&rdo;&ldo;他聪明,你也不笨。&rdo;温海放开她,起身。白小碧缓缓从地上起来:&ldo;这些只是晓碧大胆猜测,此计果真出自十王爷的话,他自是高明的,一鸣惊人,可他若真像传说中那么荒唐,就不知到头来得利的是他,还是……&rdo;温海道:&ldo;还是谁。&rdo;白小碧不作声。温海道:&ldo;这里没有外人。&rdo;被逼得紧,白小碧悄悄瞟他一眼,看不出神色变色,只得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吐出几个字:&ldo;不知到头来得利的是他,还是……他背后的人。&rdo;温海道:&ldo;你果然大胆。&rdo;他这么说,白小碧反而悄悄松了口气:&ldo;师父……其实不懂地理吧?&rdo;温海嘴唇弯了下:&ldo;知道的不少。&rdo;白小碧道:&ldo;当年收朱伯伯为徒,你只传了他一卷书,至于看地,必定是正元会的人先去喝过名,师父再照样说出来罢了,沙河县那家人的宅子犯了煞,师父当时不说,是因为不知道,后来问过他们才告诉我,怪道总不肯教我什么,沈公子已经看出来,所以每回我问你,他都抢着作答。&rdo;&ldo;你想的太多,&rdo;温海将她拉入怀中,淡淡道,&ldo;睡吧。&rdo;白小碧愣了愣,再抬眼看,却见他已闭了眼睛,仿佛真的已经睡去。温暖的怀抱,不是当初那一个。以下开始出版书手打部分半个月下来,二人照常砍柴弄野味,有时兔肉,有时野鹿肉,有时采野果,总之是变着法儿弄,活像两个小孩子办家家,日子竟过得充实有趣:温海自醒来后就没再显露病态,精神一直不错,可见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更令白晓碧又喜又忧。涧水潺潺,清亮如镜。今日太阳好,白晓碧特意叫温海脱了外袍拿来洗洗,毕竟他以前衣食都是很讲究的:她趁着日头洗过,拧干衣裳,坐在石头上歇息。看着清亮的水,她一时之间竟玩心大起.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好心情,跑去找了根草茎,蘸着水在石头上写字:自从那夜之后,温海对她明显比往日亲切,态度更加暖昧,也更喜欢逗她。他的意思白晓碧当然清楚。想起那句&ldo;我不做你师父可好&rdo;,还有那火热的唇,她就脸颊发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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