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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副教授握住,“兴会兴会!”
秦礼言问黑眼镜,“什么东西死了?”
“我的文竹,好像个把月没浇水了。”
秦礼言突然一哽,“我的吊兰也个把月没浇水了!”
张程拉着他就往宿舍跑,打开门,一个惨呼,另一个欢笑,一个哀叹:“怎么这么娇气?”另一个感叹:“生命力啊!真是顽强!”一个浇了点水,另一个捧着花盆出来,问:“你怎么认识他的?那人怎么看怎么……怎么……”翻着白眼似乎在找形容词。
“怎么看怎么像恶魔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黑眼镜拿死掉的文竹戳了他一下,“有那样的恶魔吗?别鬼扯,怎么认识他的?”
“他是李群导师方教授的儿子,我在他的饭店里弹钢琴。”秦礼言怕他刨根问底,急忙转话题,“你跟楚副教授怎么样了?”
“唉!别提了!前几天他炒菜,用过煤气忘了关,差点中毒。这些天全是我做饭。家务活真不是人干的!”
秦礼言窃笑,紧赶几步,跑到前面,笑嘻嘻地说:“谁说‘君子远庖厨的’?谁说讨那样的老婆就该赶紧休掉的?还是说你是人家的……啊!”
“秦礼言!你别幸灾乐祸!迟早有一天你会被家务活压得喘不过气来!别落在我眼睛里,要不然我笑掉你一层皮!”
秦礼言登登登下楼,“你这辈子都等不到那一天……”刚想往暗道拐,抬头看见楚副教授和方铮驰正靠着汽车,俩人相谈甚欢。秦礼言看着他们头皮没来由地一阵发麻,站得老远不过去。
楚副教授喊张程,“不早了,回去吧,你明天早上要去新校区……还是死了?”
“唉!”
“好了,别难受,明天买个仙人掌插上,一两年不浇水说不定都死不掉。”
俩人打了声招呼,走了。
方铮驰对秦礼言招手,“我们也该回去了。”
秦礼言没动,“回哪儿去?我住宿舍。明天早晨要上第一节课。”转身回去。
“你就任由我全身疼痛?”
秦礼言瞪眼,“你希望我再补两拳?”
方铮驰叹气,开车回郊区。
第二天一大早,到老白菜梆子办公室里上了一节单对单对话式授课。
两个小时后课上完了,秦礼言打算离开,白教授问:“小言,听老孙说你把书弄脏了,是不是赔钱赔得太辛苦了?脸颊深陷,面有菜色。”
秦礼言哀叹,抬头问:“孙教授病怎么样了?”
“病?噢,你是说盲肠炎啊,早好了。”
“什么!盲肠炎?”秦礼言“腾”站起来,瞪着眼睛又坐下,心里把苏徽骂了上百遍。
“昨天老孙还说你是好孩子。”老头抽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说:“这是我以往的一个学生,在一家出版社负责发行杂志。那杂志刚起步,需要大量稿件,你写点吧,我跟他说稿费从优。”
秦礼言抖着手接过名片,连声说:“谢谢!谢谢!”顿了顿,问:“写什么方面的?”
“旅游。呃……有点感悟的……”
“是不是旅游的文化反思?《文化苦旅》那种?”
“不是!主要是面对……呃……收入比较高的……休闲的……唉!我也说不清楚。”
秦礼言恍然大悟,“噢!明白!面对小资的。就是伤春悲秋怀古思今,往旅游里堆砌人生小哲理,造成伤感的假象,让他们在咖啡座里感怀一下午。这好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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