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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描淡写好像那些往事只是饭桌上的添料。

  阿列克却忍不住酸了鼻子。他为自己指责温九一感觉到惭愧，&1dquo;抱歉。我还是太脆弱了。我根本没有想过那么多。”

  看到那些面孔，听到背后那个兵的抽泣声，阿列克才意识到这些敌人在被寄生之前，都是和他们一样堂堂正正的军雌。甚至是在被寄生后，一部分军雌还保留着原本的性格、记忆和感情，他们除了上的变异外，没有任何的区别。

  认识到这一点时，阿列克下不了手。

  利斯特看着这位年轻的军雌，把手里的烟递给他。

  干燥的烟草味道让雌虫的眼泪憋回去，他拒绝道：&1dquo;我不抽烟。”

  &1dquo;战争时要学会培养一个爱好。”利斯特继续把烟嘴放回来抽，猜度着问题的实质，&1dquo;我以前还觉得长官是有一些喜欢你的。现在清楚了，他就是看好你。你知道吧，这反而比和长官谈对象好了不少。”

  阿列克木住了。他没有说话，闷闷不乐地做完身体的消毒和清洁，确保上面一点药水味都没有后，爬上「肮脏者」修复这个破烂机甲。

  &1dquo;年轻人。长官在年轻军雌中间很受欢迎，特别是那些没上过战场的小菜鸟中间。你注意没有?”

  &1dquo;是啊。”阿列克含糊其辞地回答道。

  &1dquo;和你一样的——全是小菜鸟。”利斯特断断续续地说道：&1dquo;长官可算是够强了。你要是不支棱起来，搞不定那一天他就真把你换掉了。看看尼诺。别算我没有提醒你，雌虫嘴巴上一套，心里又是一套。”

  阿列克不太提得起精神，他在「肮脏者」上敲敲打打，浑身汗津津的，干脆脱掉衣服，坐在边上大口喝水。

  &1dquo;军雄嘛，再生气也是雄虫。”

  &1dquo;可那是温部长。”

  &1dquo;你还知道他是长官。有这么对长官说话的吗?”利斯特劝说道：&1dquo;阿列克，你得想想，那么多人为什么温部长就挑你放身边呢?”

  阿列克顿住。

  他想到第一次见到部长的那天，被家族医生打断了腿躺在床上，看那扇门被猛地推开，像是利刃刺破黑暗，鲜的空气疯狂涌入到沉闷的病房中。

  &1dquo;开始吧。”

  二十多年，终于有人对他说这句话。

  &1dquo;重开始。”阿列克拧紧水瓶盖子，在心中给自己打气，&1dquo;二十多年都这么过来了，错了就去道歉，错了就纠正。难道还有什么比荒废的二十年更可怕吗?”

  大不了，就重开始吧。

  星舰上，温九一的办公室。

  阿列克离开后不一会儿，尼诺也告辞出去了。温九一独自坐在几个硕大的星球仪前面。他拉开自己的口袋，找出一个小小的玻璃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