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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里嘴张了张，却没有一句话可以说。说什么都不对。

沈陈和她自己曾经说的话，把她所有退路堵死了。

西里抬头，目光慌不择路的撞上了沈陈如冰湖一样，冷清又平静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嘘！

静悄悄地复健第一天。

第46章

西里终于还是闭上了嘴，她微垂下头，喟叹般取下了贴在后背的符，揉成了一团扔掉。

西里微皱往下的眼角似乎是可惜，又似乎是松了口气。

但不再试图伪装确实让她真正稍微肆意自在了一些。

“没想到你像块石头一样，嘴皮倒是挺厉害的。”西里说：

“我记得，”西里眼睛向上，回想了一下，想起了那个名字，说，“0976，你说的那只鬼，我能清晰的说出他长什么样，我记得校园怪谈不存在的教室的鬼，记得游乐园的混乱，一直记得。”

“我也不怕鬼，我看的见它们，拥有着它们，支配着它们。为什么学校撞鬼不是受伤就是死，而我只是掉进水里，是因为我根本没出事，那脏东西不配碰我！跌入水池是我自己跳进去的。”

“照片里的人偶也是我的。”

西里笑了一声，笑容纯善极了：“说出来舒服多了，我太不喜欢别人堵我话了。”

沈陈：“0976突然消失，和你有关？”

“唔嗯。”西里从喉咙间哼了声，笑着说，“我可是很小心眼的，犯我的，一丝一毫，我都要报复了回来。不过说起来，我也是做了一件好事吧。不然学校可能会有更多学生受伤呢。”

沈陈点了点头，手指不知道在手机上记下了什么，随着西里说完，骨节分明的指节停顿，眼神瞥向西里

“你今天的目的是什么？”

西里好配合极了，就像个乖巧配合警官工作，自首的嫌疑犯：

“我的目的追出去了。”

沈陈顿了一下，手指按着键盘，就像是在写什么报告。“小鬼，为什么。”

“因为我小心眼啊。我不喜欢有人挡在我前面。烦。”

西里又说：“你似乎不担心小鬼。”

沈陈没反应。

沈陈继续在手机上写报告，“你书包的人偶呢。”

西里：“你猜？”

沈陈在人偶的右边画了个箭头，写上黎小鬼的名字。

人偶——＞黎小鬼

西里：“对了，那张照片是谁拍的？挺细心的啊。”

西里肆无忌惮，即使她和人偶签了契约，但她也确实是个普通人类。沈陈不能对她做什么。

沈陈：“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