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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來是被那些流言蜚語壓垮的。
現在的溫明曦,雖然也面露害羞半垂著眼,但跟以前躲躲閃閃的自卑不一樣,眼神溫柔清亮,不會因為她在打量她就躲開。
只是含著笑,有些小女兒家的不好意思。
她倒是不信那些人碎嘴的說法,嘴巴誰都有,愛怎麼說誰也管不了,她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兒子。
好看的人顯眼,人總喜歡造好看姑娘的謠,那些人就像蒼蠅一樣嗡嗡嗡的,看見這朵花好看,就硬要往上叮一叮。
香的也要叮成臭的。
但比較大家都在農場工作,聊來聊去就那些事兒,許愛卿閒來碰見辦公室的汪副,難免就聊到兒子的親事上。
誰知道那個汪副居然對溫明曦讚不絕口,說這孩子心眼實,不弄虛作假,事情也都是辦得美美的,從不拖沓。
這年頭,單位上幹活的人,不少瞅著是鐵飯碗,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做事不地道。
哪像這姑娘,該幾點上工就幾點上工,該輪班就輪班,該跑腿就跑腿。就當說出外勤,也不像旁人,帶個種子有時自己不去,嫌有的生產隊太遠,只托人順路取了。
但溫明曦,每回都是親力親為,走得臉上一層灰,把種子帶回來,沒少被汪副看見。
汪副年紀大愛操心,有時還會調侃她,怎麼不讓人幫你跑腿啊,這姑娘笑得也實誠,說這是她的工作,出了差錯可不好。
汪副說,這姑娘吃虧就吃虧在話不多,不會像別人一樣一蹦三尺高,說的比做得多。
許愛卿聽了,尋思著話不多也好啊,她兒子那性子,要再找個炮仗,日子那是沒法過了。
至於臉好不好看,她倒是無所謂,只要她兒子喜歡就好,畢竟和他過日子的又不是她這個當娘的。
等他們回了金城,一家人不一起生活,更不知多久才能見一回兒,旁的操心都是虛的,許愛卿只要求兒媳婦的人品好,人要踏實本分,別是個攪事精,其他概由兒子做主。
今天早上在辦公室,她收拾完東西,交接完畢準備走,在門口碰見汪副。
汪副把她攔下,一口一個「恭喜」地跟她說,真沒想到能看見溫明曦發火的樣子。
許愛卿一聽,這是有事兒,卸了手提箱就找了面牆避風開始聊天。
兩人說了好片刻,耽擱了又耽擱,這才回來得又晚了。
汪副說早晨上工時,二樓走廊的辦公室門口,有見不得別人好的人,圍在一起議論溫明曦的婚事。
說她剛傳了和知青的婚事,轉眼又說了當兵的,戲謔地說許所長這麼多年一個人待在農場,誰知道背地裡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故事,這婆婆也不算多好。
說著說著,又說那個當兵的指不定也不是什麼好貨色,所長兒子怎麼了,還不是靠著他媽才娶得到媳婦兒,還是個別人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