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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

只是後面那句「太帥了」，被他強行憋了回去，因為思硯覺得，他有點兒不好意思。

自此以後，思硯便開始日日進到長明殿中，與6承聽學武和法術。

他受盡了6承聽的冷言冷語和嚴厲折磨，卻從未開口抱怨過一句。

因為他知道，只要他敢抱怨一句，6承聽必定會立刻讓他收拾東西走人，以後再也別來了。

但思硯到底是年紀小，無論是練武還是修習法術，對于思硯來說都是一件枯燥乏味的事。

若是有人鼓勵可能還好點兒，但6承聽的教學雖然無可指摘，卻整日不是冷笑就是沉默，這讓思硯十分受挫，覺得自己仿佛笨得無藥可救。

於是他終於沒忍住在晚上上完課，走出長明殿的那一刻，哭了出來。

6承聽遠遠看著思硯一邊抹眼淚，一邊背著一尺多長的小木劍離開的背影，第一次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情緒。

他想，思硯好像已經很努力了。

他想，自己是不是，太苛刻了。

於是自此之後，6承聽再沒有對著思硯冷笑過。

他多出的那微不可見的耐心，對思硯來說，卻是莫大的鼓勵。

他開始愈發努力地修煉，渴望有一天能得到6承聽的認可。

思硯對6承聽始終保持著一種讓人摸不著頭腦的熱情。

他幾乎每日來長明殿都會給6承聽帶一份小禮物。

有時候是一個果籃，有時候是一把鮮花，有時候還會是一隻瓢蟲。

6承聽不會親手接那些禮物，卻也不會拒絕，只默許思硯將那些小東西放在長明殿的院子裡。

他對於情緒感觸的進步十分緩慢。

6承聽第一次帶小孩兒，用了足足三年，才學會了該如何回應思硯的熱情。

思硯長高了一些，但不多。

他在修煉尚未開始時，倚著6承聽的大腿跟他說自己生了天君的氣，今晚想住在長明殿。

6承聽便將思硯從地上抱起來，放在桌子上，然後扯著他肉嘟嘟的小圓臉，跟他說：

「不行。」

6承聽捏完，覺得手感不錯，想了想，又抬起手捏了一次。

後來，思硯便在6承聽的眼皮子底下，一天天長大起來。

6承聽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了思硯天天小尾巴一樣跟在自己身後的日子。

他在思硯十七歲那年，第一次同意了思硯夜不歸宿，住在長明殿的請求。

為此，還特意騰了一個房間給思硯。

此後，長明殿便成了思硯第二個家。

百年修行，一晃而過。

思硯相貌俊朗，法力強大，很受天界那些小仙女的青睞。

但他很害怕跟女孩子相處，每每一有小仙女尋了藉口來找他，他總要躲到長明殿裡躲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