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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一次，他都失敗了。

林知越望著眼前疲倦的厲風燼，伸手虛撫厲風燼倨傲的臉，到嘴的話成了不成調子的哽咽，「……厲風燼。」

林知越除了喊厲風燼的名字，不知道該說什麼。

夢境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林知越已經清楚地知道自己本來就是這個世界的人。

沒有什麼原來的世界和厲風燼的世界這樣的說法。

從始至終他都是那個林知越。

林知越就是他，他就是林知越。

他跟厲風燼一樣，都是這個世界的人。

他在另外一個世界的幸福是厲風燼犧牲自己爭取來的。

他在那邊享受陽光沐浴，厲風燼一個人在這邊承受整個世界的痛苦，在黑暗中爬行。

林知越走近厲風燼，將滿身是傷的厲風燼虛摟入懷裡。

夢境外，林知越滾燙的眼淚從眼角處滑落，濕了厲風燼的掌心。

厲風燼替他溫柔拭去，眼裡的情緒交織。

坐在林知越肩膀上的團團歪著腦袋打量厲風燼。

突然收到厲風燼遞來的一眼，團團沒再像之前那樣害怕，而是對上厲風燼的眼睛看了好久。

久到厲風燼都不看他了為止。

【emmm……】

【他是不是能看見團團？】

團團飄起來，飄到厲風燼的眼前左右晃了晃。

厲風燼沒反應。

團團再近些，幾乎貼上厲風燼的眼睛了，厲風燼還是沒有反應。

團團飄回去林知越的肩膀上托腮坐著，繼續觀察厲風燼，【奇奇怪怪。】

林知越這一覺睡到晚上九點，他醒來的第一時間是找厲風燼。

「厲風燼！」

【宿主主，他剛出去啦。】

出去了？

林知越掀開被子去找人。

這一動作，眼前一陣眩暈，他差點摔床底下。

一雙有力的手臂接住了他，將他抱懷裡。

林知越聞著熟悉的氣息，反抱過去。

在夢裡他沒法觸碰厲風燼，現在抱著人了，林知越將人抱的緊緊的。

「又做噩夢了？」厲風燼輕撫他的背。

林知越無聲搖頭，那不是噩夢，是他跟厲風燼的過去。

是屬於他林知越的記憶。

他被團團送出去時受到世界壁壘的衝擊，團團為了保護他，將他的記憶暫時封起來，強行衝破壁壘。

他就這樣以一個被親生父母遺棄的嬰兒的全身份出現在雪地里，被林父林母收養。

現在，他那被封存在深處的記憶以夢境的方式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