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替客户着想是我的服务宗旨二（第1页）
对于宋哲元不经过介绍就能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姚立功并没有感到奇怪，就像他一进屋自己就知道他是宋哲元一样，因为整个二十九军就只有他这一个二级上将。
姚立功一边和宋哲元亲切握手一边微笑着说道：“国事艰难、战事突起，宋军长肩负民族重任、民众重托，总揽华北军政，每日里军务繁忙、日理万机。竟然还时刻惦记着姚某人，真是让晚辈深感受宠若惊、诚惶诚恐呀，今后还请军座大人多多关照！”
宋哲元也客气了几句，然后拉过孙殿英给二人引荐一番，二人又是互道久仰、寒暄了几句。随后宋哲元以东道身份请二人就坐。赵登禹和其他几位军官给宋哲元敬了个军礼，转身离开了指挥部，指挥部里只剩下了宋哲元、佟麟阁、孙殿英和姚立功几个人。
重新上完茶之后，几个人先是非常文雅地品鉴一番，宋哲元这才笑着对姚立功说道：“听姚先生的口音有些像是河南、安徽一带人氏，但是看先生的做派又有些像是喝过洋墨水儿的，一时之间到是让宋某有些拿捏不准了，敢问姚先生仙乡何处啊？”
姚立功笑着回答到：“军座真是见闻广博、一言中的，您说的一点都不错，晚辈祖籍安徽省六安霍山县，出生于花旗国密尔沃基。自幼就在国外生活，跟着经商的父母东飘西荡、犹如无根的浮萍。我父母年初的时候出了一场车祸，双双去世，离世前命晚辈回国寻根，晚辈这才回到了国内。前一段时间看到北平生战事的新闻，就想到平津来看看有没有可以为抗战出把力气的机会，这才机缘巧合之下和二十九军的弟兄们结下了这段善缘。没想到竟然惊动了军座和各位将军，到是让晚辈有些受宠若惊啦！”
“哈哈！姚先生这个‘善缘’结的好、结的好呀，哈哈！”宋哲元仰头大笑了几声，然后正色说道：“今天我们接到军统北平站送来的情报，昨天晚上‘北宁铁路’石河铁路大桥以及公路桥生了大爆炸，不仅桥梁尽毁，就连倭国运载着一个加强步兵大队的列车也被炸毁，倭国人损失惨重。不知道这件事姚先生是否知晓？”
姚立功并没有准备瞒着他们，这也是加重自己“筹码”的好机会，他笑着说道：“军统的情报人员还是很尽职的呗，这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儿。不错，晚辈昨天晚上在几位志同道合的朋友的帮助下使用一种十分强大的固体炸药炸毁了这两座桥，只不过是想迟滞倭军的增援度、给二十九军的弟兄们减轻一些压力而已，倒是让军座见笑啦，哈哈哈。。。。。。”
“‘自古英雄出少年’，古人诚不我欺也。姚先生弱冠之年就接二连三做出了这么多利国利民的大事，成了咱们华夏民族的英雄，不仅令人景仰，前程更是不可限量呀！”宋哲元听到姚立功毫不隐瞒地承认了这件事就是自己干的，暗自点点头，由衷的夸赞了一声。
旁边的佟麟阁不失时机地插话道：“军座有所不知呀，姚先生不仅富有爱国情怀，更是一位拥有大量军火资源的‘军火商’。您和魁元兄还在路上的时候，我们就在商讨购买军火的事项，这件事情还是需要军座点头才行。”
作为一个行伍出身、在军阀混战的年代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军阀”，宋哲元已经不能用“单纯的军人”来称呼他啦。在那个群雄并起、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时代，能成为一方霸主的人除了要有“枪杆子”以外，还要有一定的政治敏感度。
现在的形势已经被宋哲元看得很清楚了，自己想要委曲求全保住平津和华北的这块地盘儿，但是倭国人步步紧逼已经让他感到了他们想要占领整个华北的野心，自己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只有奋起抗战才能有一线生机。
但是打仗打得是什么？拿破仑曾经说过：“无论战争的形式如何变化，最终打得第一是钱、第二是钱，第三还是钱！”，但是二十九军独独缺少的就是钱。宋哲元从得到的关于姚立功的报告中敏锐地现了姚立功的不凡之处——一个可以随随便便将有钱都不一定买的来的大口径迫击炮和十分先进的机关枪送人的人，要说他没有一点儿背景谁会相信？所以宋哲元听到这位神秘人物竟然主动找上门来的时候，其兴奋的程度真是难以言表，而他不带其他人反而带上只是自己名义上的部下的孙殿英，除了机缘巧合正好让他碰到之外，就是因为这个老小子手里有钱。
“奥？没想到姚先生年纪轻轻竟然还是一名成功的‘军火商’，这可真的让宋某要刮目相看了啊，哈哈。姚先生，现在的形势相信您也已经看出来了，倭国人是铁了心要占我们华北，作为负有守土之责的二十九军十万将士，唯有一死报国、与倭寇周旋到底。只是我们二十九军是一支舅舅不亲、姥姥不爱的‘杂牌军’，上面拨给的军饷都经常拖欠，更遑论武器装备啦。刚才那位赵登禹将军您也已经见过了，可能您也听说过他率领‘大刀队’血战喜峰口的事儿。可那也都是没有办法才采取的战法，要是我们有使不完的机枪大炮谁愿意让自己的弟兄冒那么大的风险和敌人打血腥残酷的肉搏战呢？”
“军座说的太对了，他奶奶的小鬼子就是仗着飞机大炮欺负老子，当年老子在赤峰和小鬼子关东军血拼了七天七夜，干掉了他好几千小鬼子。要不是小鬼子的飞机大炮火力太猛，老子的部队伤亡过半、损失惨重，老子敢让小鬼子进不了赤峰！”说话的是孙殿英，这番话虽然有表功和自夸之嫌，老小子说的还真是实话。
“九一八”之后孙殿英升任第四十一军军长，1933年2月，倭国关东军三万余人向热河进攻，孙殿英奉张小六子之命率第四十一军由山西驰援热河，向赤峰前进。当时，驻守热河的东北军汤玉麟部和万福麟部与敌一触即溃，倭国关东军如入无人之境，甚至出现了百十名骑兵就能撵着几千军队跑的“奇观”。孙殿英部进抵赤峰，立刻对倭军展开阻击战，与倭国关东军血战七天七夜，后退往猴头沟门，继续与倭国关东军作战十余日，最终因实力不济、不敌对手而撤退到察哈尔。
不过这个老小子毕竟是土匪出身，本身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因为自己的部队伤亡过半，实力大损，于是老奸巨猾的他就打上了汤玉麟部和万福麟部溃兵的主意，最终还是让他吞并了汤玉麟的两个骑兵旅、一个步兵团以及其他义勇军，依然保存着一定的实力。
“二位将军的意思晚辈明白，刚才晚辈已经给佟将军说过了，只要是你们想要的战略物资和武器装备我就不会拿不出来，只是不知道二位将军都想要些什么装备呢？”姚立功也不准备给他们绕弯子啦，要斗心眼儿他这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哪里会是这些老油条的对手啊，还是干脆些好。
“这还用问？机枪步枪手榴弹、飞机大炮坦克车这些家伙儿我都想要，只要你姚先生要价不太狠，有多少老子就要多少！”孙殿英豪爽地一挥大手，一副财大气粗的土豪模样，将姚立功气得一翻白眼儿，心中暗骂：“你也不看看你手下都是些什么人，就是给你飞机你有几个人会开呀？”
宋哲元当然不会像孙殿英那样口出狂言，沉稳地问道：“飞机坦克还是算了，咱们二十九军十万人中也找不出几个会开的。我倒是想听听姚先生的建议，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姚先生经常和洋人打交道，对洋人军队的装备情况应该有所了解，以您的意见，我们当务之急应该购买什么装备为好呢？”
姚立功“呵呵”一笑说道：“即使军座不问，晚辈也会给您一些建议，毕竟替客户着想一直是我的服务宗旨。以晚辈之见，咱们华夏军队普遍存在的问题就是士兵们的文化程度太低，基本上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大老粗’。对不起，晚辈说的有些太过直白了，还请几位将军原谅。”
“这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你说的又不是瞎话儿，俺们手底下都是大字不识的一个的‘大老粗’都是事实。接着说、接着说！”孙殿英大大咧咧地一摆手，倒是让姚立功对他的性格又有了一些新的认识。
“那晚辈就直言啦”姚立功依然老神在在地说道：“基于这种情况，技术含量比较高和结构比较复杂的武器装备在大敌当前战事紧迫的情况下已经不太适合咱们，毕竟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倭寇不会等我们训练好部队再动战争。所以晚辈建议普通士兵所使用的武器还是以现有装备为主，如果实在是有缺口适当补齐就可以了。重点是要加强防空和反坦克武器的装备，刚才孙将军也提到了，倭国最大的优势就是他们的飞机坦克，而咱们最薄弱的环节恰恰就是缺少对付他们这些飞机坦克的办法。所以晚辈建议还是把有限的资金用来购买一些能够有效对付倭国人的飞机坦克的武器装备，另外再装备一批操作简单、威力不小的火炮就行了。对了，倭寇的步兵普遍都装备有一种‘掷弹筒’，可以打击1oo到5oo米的火力点，对咱们机枪阵地威胁很大。晚辈建议装备一批6o毫米迫击炮，这种迫击炮重量轻、操作简单，十分适合作为步兵连、排的支援火力，还可以有效地打击倭寇的‘掷弹筒’，不知道晚辈的这个建议是否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