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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李煜浩想把后妃们送出宫去，当做对她们的补偿，可是……

  在她们看来，自己的身子已经是李煜浩的了。

  哪怕是假的。

  洛琛又被太后请了过去。

  这一次，太后没有再心软。

  她看上去苍老了不少。

  洛琛知道，她都是为了李煜浩好。

  太后甚至没有责骂他，只是问了句：“你对皇上……有没有过真感情？”

  “……”

  洛琛知道，此时的李煜浩，就在屏风后面听着。

  如果自己说“有”的话，那么他这辈子都不会心安的。

  说不定还会离自己而去。

  所以，洛琛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道：“从未。”

  ——好狠毒的两个字。

  “微臣会和皇上在一起，不过是因为微臣没有办法拒绝他。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娶一个名门闺秀，来日拥着妻儿过日子呢？”

  这句话说完之后，很明显听到屏风后面有动静。

  仿佛是什么被打碎的声音。

  洛琛看过去。

  太后身边的嬷嬷却提前一步过去，道：“你这不长眼的小丫头，弄碎了太后最喜欢的青花瓷！该当何罪？还不赶紧收拾！”

  其实洛琛知道，那是李煜浩。

  他并没有拆穿。

  太后闭了闭眼睛，道：“哀家不能留你，也不能满足你的心愿，哪怕你是被逼迫的。”

  洛琛垂眸：“微臣知道。”

  “你知道？”

  “嗯。”

  洛琛无奈地笑了笑：“自打被皇上逼迫的第一日开始，微臣就知道有这样一日。”

  他又从袖口里掏出一张药方，说：“太后头风作的时候，可按此药方来抓药，可保太后十年无虞。”

  若是他亲自诊治的话，太后还能活二十年。

  可太后为了李煜浩，不想活那么久了。

  太后收了药方。

  “你还有什么遗愿吗？”

  “微臣只求太后能善待微臣的家人，不要迁怒于他们。还有……”洛琛咬了咬牙，“微臣和皇上的那些事，万万不能让微臣的家人知道！”

  太后轻点头。

  “哀家会满足你。那你……还有什么话留给皇帝吗？”

  自己的儿子倾心于他，为此不惜和她这个母后作对，难道他一点儿都不敢动？

  洛琛摇了摇头：“没有。”

  “那好……看在你如此听话的份儿上，哀家赐你一个全尸。毒酒白绫，你自己选一样吧。”

  洛琛笑了笑：“那倒不必。”

  他是个太医，能医人，更能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