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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於魘陣之外,又不在世道之內,是海長鈺弄出來的,自然也要抓到海長鈺來解開。
沈越山見容荒抬指用鬼息支起一道大傘擋住照來有些熱烈的夕陽,搬出一條長凳擺在沙地。
他被容荒按著坐在了長凳上,沈越山不明所以抬眸,見容荒唇邊帶笑道:「等我回來。」話音未落便隱入了鬼霧之中。
沈越山依言靜坐,欣賞夕陽與海平面連成一線,寧靜祥和,他指間轉動著榕樹葉,低眸間記憶在一點一點恢復。
海面的極遠處,隱約能看到升起的風雲涌動,浪潮龍捲,似乎是打起來了。
也沒打多久,便重歸了平靜。
待沈越山記憶恢復得差不多時,容荒也將被鬼息五花大綁的海長鈺丟到了沈越山面前。
他用方巾擦著手,唇邊帶笑道:「這條魚皮厚,煲湯給你修補身體正好。」
這話雖是笑著說的,沈越山卻從中聽出幾分森冷之意,他沒看地上的海長鈺,向容荒招了招手道:「過來。」
他低頭靈力施出,將容荒一側被海水浸濕的衣擺烘乾,道:「下次注意些,海水味重,回去記得換衣服。」
容荒戾氣消了不少,順勢坐在了沈越山身邊,應聲:「嗯。」
地上的海長鈺已顯出了真身,一條長長魚尾遍布傷痕,像是被細小刀片一層層刮過,即便被化作鎖鏈的鬼息捆綁不得動彈,他臉上還維持優雅的微笑,看了看沈越山又看了看容荒。
尤其是在看到剛剛還劍拔弩張的容荒,呆在沈越山身邊卻似乎壓抑了殺戮本性,低仔細聽著身邊人說話時逐漸平和的神色。海長鈺想了想,恍然道:「原來魔尊說你們修真界玩得比魔界還花,是真的。」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引起沈越山微微側目。
海長鈺真誠道:「沒關係,我不介意,我們鮫人族不講究一夫一妻,三個人也可以。」
沈越山聽不懂。
他瞥了眼容荒:「他在胡言亂語什麼,你聽懂了嗎?」
容荒聽懂了,抬指一道鬼息抽了海長鈺趴回地上,哼笑道:「他神志不清,你別理他。」
「我是認真的。」海長鈺賊心不死,道:「我看過你們修真界的花圖冊,三個人在床上的花樣更多……」
這下沈越山聽懂了。
剎那間他面色一冷,給海長鈺下了個禁言術。
「不會說話,就閉嘴。」沈越山冷漠道:「他是我義子,什麼三個人,污言穢語。」
海長鈺說不了話,身上帶傷只能勉強坐起來看著二人。
只見容荒自然而然一手圈禁在沈越山腰側,順勢靠在沈越山肩頭,悶聲道:「剛剛抓他廢了好大功夫,疼。」
聞言的沈越山一時分不清真假,以容荒的本事按理說天底下沒人能傷到他,生於混沌之中誕生的惡鬼,天道都拿他沒辦法,怎麼會如此輕易受傷。